第5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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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薩芙拉號”天空船噴出熱氣，熏得夜空中的星星和暗雲都變得遙遠了。
它巨大的金屬翅膀投下深深的陰影，又隨著高度不斷上升而縮小，最終消失不見。
希子目送它離開，才覺得周圍空氣變得潮濕陰冷起來。
夜深了。
她身邊那個健談的船工往前一指，道：“魔女小姐，你要去蒸汽街的話，從這條路走會近一些，不過這條路會經過公墓，晚上走有點嚇人。”
希子不怕鬼和靈魂，便道：“沒關系，我從這裏走吧，是一直沿馬路直走嗎？”
“對，”船工道，“穿過這條青石板路，會看到一個十字路口，一直往前，還要走過兩條街，等過了公墓，就到蒸汽街了。蒸汽街上全是旅店，不過‘姜餅屋’很好找的，它的造型很覆古，屋頂全是餅幹和積雪。”
“餅幹？”
“是雕塑，假的。”
“啊。”
希子聽明白了，道謝後開始朝船工為她指出的那條路走去。
榆木城真的很大，入夜後的北方空氣又寒冷，風很粗魯地路過希子，甚至不跟她打招呼。
希子走了很長時間。
城市裏開始變得不那麽吵鬧，濃霧蔓延，漸漸籠罩了所有的高樓和路燈。
一輛輛馬車轉著車軲轆駛過，腳下的青石板看起來烏黑一片，在有路燈照亮的地方，倒映出希子單薄的靴子和大衣。
魔杖頂端燃燒著，跟在希子身後。背包裏的魔典似乎也醒了，在裏頭翻騰了一下。
希子不喜歡霧氣，便加快了腳步。
她穿過一些昏暗沒有路燈的舊街區，看到這裏的房子全部都沒有窗戶，方方的窗口像洞口似得，可以直接由外面往房子裏看。偶爾還有幾棟房子沒有刷墻面，甚至是沒有蓋屋頂。一股發酵的臭味從地底下散發出來，說不清是什麽東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在這裏，聽不到剛入城時那種喧鬧的歡笑聲了，居民們從窗口謹慎地探出頭來，看到希子便立刻縮了回去。他們大多面黃肌瘦，眼神躲閃著，沈默不語。
接著，希子開始看到成片的墓地。
其實榆木城的公墓不算恐怖，因為這裏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。
希子覺得很新奇，她見過許多地方的墓地，但都沒有像這裏一樣，入夜了還亮起那麽多燈光的。
她停下來張望了一會兒，驚訝地發現，裏面竟然還住著人。
希子又揉了揉眼睛，確認了幾遍。她看到的的確是活生生的人，有的婦女帶著孩子，有的是一家三四口還加一條看家的北方刺毛狗。
這些人三三兩兩坐在墓地裏，煮著晚飯，吃著東西，聊著天。
有些空曠點的區域紮著不起眼的小帳篷，帳篷裏亮著燈，可以看到錫桶、麻繩等各種生活用具懸掛在帳篷頂上。
希子遠遠看了一會兒，實在受不了外面的寒氣了，才重新開始往前走。
正如船工告訴她的那樣，等穿過這片住著活人的墓地，她便看到了“蒸汽街”的路牌子，拐進街道裏，熱鬧的城市夜晚重新回來了。
這裏到處都是旅店，還有洗浴樓和紙牌館，希子邊走邊看，目瞪口呆地感受著整條街的繁華。
街區中央有一個大廣場。
廣場的正中間是個三層高的大噴泉，噴泉後面有一座很高很細長的光面高塔，聳立在廣場北部，塔頂閃著七彩的射燈，燈光可以穿透濃霧，希子猜這是榆木城在空中建立的燈塔。
希子很快找到了“姜餅屋”旅店。
這棟旅店和周圍鋼筋鐵骨般的金屬筒子樓不同，顯得要低矮很多，看起來是老式的莊園主宅改造的，屋頂全是看起來很逼真的“餅幹”和“彩色糖豆”，還有點綴其間的成片“白雪”，門窗都有深綠色帶著“積雪”的裝飾邊，一串串彩燈繞在窗框上，在“白雪”與深藍夜色交織的布景中閃閃發亮。
希子走近旅店大門。
門童鞠躬歡迎，並準備為希子提行李。可惜她根本沒有帶行李箱，於是門童只好試圖替希子拿魔杖和帽子，希子趕緊謝絕，並給了一筆低廉的感謝費，進了門就把門童打發走。
“姜餅屋”裏很暖和，裝潢以輕巧的橙色調搭配鵝黃和乳白，窗明幾凈，燈光璀璨。
希子拎著自己的東西走到大廳接待處。
一個穿性感亮片禮服裙的漂亮女人接待了希子：“您好，請問有什麽需要？”
希子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露怯，道：“你好，我要住店，你們的費用是……？”
“啊，標準房的價格是一晚上8個金幣，有免費的熱水和早餐供應。”
“那……我長住有優惠嗎？”
“沒有哦客人，不過如果您選擇本店的家族套房或貴族單人套間，住三晚以上可以享受免費的按摩和溫泉服務。”
希子立刻擺擺手：“不用不用，那我先住一晚上吧，標準房就可以。”
“好的。”接待很禮貌地點頭，為希子做入住登記。
“如果想續住，可在當天正午前通知我們。”邊說著，她邊將一把鑰匙交給希子，“您的房間在7樓，本店不主動提供引導和其他幫助服務，有需要的話，您可以找大廳裏的門童和服務員。”
希子對此非常滿意，點點頭：“好的。”
她給了女接待一筆感謝費，便自己找到上樓的自動樓梯。這部樓梯比白堊旅店的更加寬敞一些，但運轉的原理似乎差不多。
希子順利來到7樓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房間裏已經生好了火，桌上擺放著新鮮的水果，不出所料，是付費才能吃的。不過在房間裏有一個木桶，上面寫著“每日免費熱水一桶，加水1金幣/捅”的字樣，還是讓希子覺得這家旅店還是挺劃算的。
她把魔典從背包裏拿出來。
“魔典，你醒著嗎？”
“我在，希子，到哪了？是到榆木城了嗎？”
希子坐到舒服的床上，躺下，道：“嗯，剛剛到。我走了好多路，外面太冷了，好累啊。”
魔典卻顯得很興奮，道：“你看到北方綜合大學了嗎？”
希子搖搖頭，頭發亂糟糟地鋪在被子上，像一團栗色的墨水。
“我看到了一些古怪的地方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看到這裏的一些房子，沒有窗戶和屋頂，住在裏面的人都很瘦，狀態很不好的樣子。我還看到這裏的公共墓地，裏面居然是有活人居住的。”
魔典道：“是嗎？我怎麽光是聽到那些吵吵鬧鬧的游玩的店呢？好像有一家很熱鬧的放映影院，還有辦宴席的酒店和一些高檔俱樂部？”
希子道：“嗯，都有。”
魔典想了想，說：“也許大城市就是這樣的吧。你看，我們也從沒在其他地方見到過蒸汽飛船和全天有熱水的澡堂子吧？”
希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顯得心不在焉。
“希子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希子也說不上來。
她想了許多事，從穿越白堊山脈開始，到心水河谷的山毛櫸樹對她說過的話，再到她無法理解的關於時空、秩序，以及秩序之外的東西，她都想和魔典聊一聊，又覺得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。
她沮喪地翻了個身，把自己肉乎乎的臉埋在被子裏。
最後，她只是悶悶地說：“我有點餓。”
魔典便笑道：“那我們去買點東西吃吧？”
希子又翻身坐起來，不確定地想了想，說：“好吧，我們下樓去看看餐廳的價格。”
她現在不算很窮了，不需要那麽拮據，但不知怎得，榆木城的繁華總讓她害怕，擔心自己有一天一覺醒來，連房費都付不出去。
“唉，為什麽有了錢，還是會覺得錢不夠花呢？到底多少錢才會夠花呢？”
希子問出了一個千古難題，魔典也答不上來。
所幸，“姜餅屋”的餐廳既供應價格高昂的精致餐點，也供應廉價的三明治和面條。
希子點了份火腿蛋三明治，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吃。
這時候，她聽到鄰桌的客人與同伴閑聊：“聽說了嗎？城主大人進階半神，阿庇亞斯家族要為城主大人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典呢，就在中央大道的廣場上。”
希子立刻豎起耳朵來聽。
那人的同伴道：“我怎麽聽說魯伯.阿庇亞斯公爵大人今晚連夜去了極北之境的新工廠監工？慶典在什麽時候？他趕得及回來嗎？”
“慶典定在明晚，魯伯公爵大人當然會趕回來，他可是瑪格麗特大人最堅實的擁躉。”
“上一次阿庇亞斯家辦的慶典，現場可是有不少精致的甜點和名酒吧？”
“是啊，這次也不例外，聽說會供應冰花海鹽蛋糕和極北永凍雪酒，全是免費的，而且整場慶典完全對外開放，不設入場券呢。”
“哇！不愧是阿庇亞斯家族！這絕對是只有榆木城這座全世界唯一的富庶之都、開放之都才會有的世紀大慶典啊！”
“當然，除了榆木城，這世上再沒有不收取通行費的城鎮啦……”
希子一邊聽著，一邊忍不住兩眼放光。
她已經不需要通過魔法把三明治變成烤雞了，因為一想到冰花海鹽蛋糕，她就本能地咽口水。
於是希子決定，無論如何，都要見識一下明晚這場盛大的慶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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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巨大的金屬翅膀投下深深的陰影，又隨著高度不斷上升而縮小，最終消失不見。
希子目送它離開，才覺得周圍空氣變得潮濕陰冷起來。
夜深了。
她身邊那個健談的船工往前一指，道：“魔女小姐，你要去蒸汽街的話，從這條路走會近一些，不過這條路會經過公墓，晚上走有點嚇人。”
希子不怕鬼和靈魂，便道：“沒關系，我從這裏走吧，是一直沿馬路直走嗎？”
“對，”船工道，“穿過這條青石板路，會看到一個十字路口，一直往前，還要走過兩條街，等過了公墓，就到蒸汽街了。蒸汽街上全是旅店，不過‘姜餅屋’很好找的，它的造型很覆古，屋頂全是餅幹和積雪。”
“餅幹？”
“是雕塑，假的。”
“啊。”
希子聽明白了，道謝後開始朝船工為她指出的那條路走去。
榆木城真的很大，入夜後的北方空氣又寒冷，風很粗魯地路過希子，甚至不跟她打招呼。
希子走了很長時間。
城市裏開始變得不那麽吵鬧，濃霧蔓延，漸漸籠罩了所有的高樓和路燈。
一輛輛馬車轉著車軲轆駛過，腳下的青石板看起來烏黑一片，在有路燈照亮的地方，倒映出希子單薄的靴子和大衣。
魔杖頂端燃燒著，跟在希子身後。背包裏的魔典似乎也醒了，在裏頭翻騰了一下。
希子不喜歡霧氣，便加快了腳步。
她穿過一些昏暗沒有路燈的舊街區，看到這裏的房子全部都沒有窗戶，方方的窗口像洞口似得，可以直接由外面往房子裏看。偶爾還有幾棟房子沒有刷墻面，甚至是沒有蓋屋頂。一股發酵的臭味從地底下散發出來，說不清是什麽東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在這裏，聽不到剛入城時那種喧鬧的歡笑聲了，居民們從窗口謹慎地探出頭來，看到希子便立刻縮了回去。他們大多面黃肌瘦，眼神躲閃著，沈默不語。
接著，希子開始看到成片的墓地。
其實榆木城的公墓不算恐怖，因為這裏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。
希子覺得很新奇，她見過許多地方的墓地，但都沒有像這裏一樣，入夜了還亮起那麽多燈光的。
她停下來張望了一會兒，驚訝地發現，裏面竟然還住著人。
希子又揉了揉眼睛，確認了幾遍。她看到的的確是活生生的人，有的婦女帶著孩子，有的是一家三四口還加一條看家的北方刺毛狗。
這些人三三兩兩坐在墓地裏，煮著晚飯，吃著東西，聊著天。
有些空曠點的區域紮著不起眼的小帳篷，帳篷裏亮著燈，可以看到錫桶、麻繩等各種生活用具懸掛在帳篷頂上。
希子遠遠看了一會兒，實在受不了外面的寒氣了，才重新開始往前走。
正如船工告訴她的那樣，等穿過這片住著活人的墓地，她便看到了“蒸汽街”的路牌子，拐進街道裏，熱鬧的城市夜晚重新回來了。
這裏到處都是旅店，還有洗浴樓和紙牌館，希子邊走邊看，目瞪口呆地感受著整條街的繁華。
街區中央有一個大廣場。
廣場的正中間是個三層高的大噴泉，噴泉後面有一座很高很細長的光面高塔，聳立在廣場北部，塔頂閃著七彩的射燈，燈光可以穿透濃霧，希子猜這是榆木城在空中建立的燈塔。
希子很快找到了“姜餅屋”旅店。
這棟旅店和周圍鋼筋鐵骨般的金屬筒子樓不同，顯得要低矮很多，看起來是老式的莊園主宅改造的，屋頂全是看起來很逼真的“餅幹”和“彩色糖豆”，還有點綴其間的成片“白雪”，門窗都有深綠色帶著“積雪”的裝飾邊，一串串彩燈繞在窗框上，在“白雪”與深藍夜色交織的布景中閃閃發亮。
希子走近旅店大門。
門童鞠躬歡迎，並準備為希子提行李。可惜她根本沒有帶行李箱，於是門童只好試圖替希子拿魔杖和帽子，希子趕緊謝絕，並給了一筆低廉的感謝費，進了門就把門童打發走。
“姜餅屋”裏很暖和，裝潢以輕巧的橙色調搭配鵝黃和乳白，窗明幾凈，燈光璀璨。
希子拎著自己的東西走到大廳接待處。
一個穿性感亮片禮服裙的漂亮女人接待了希子：“您好，請問有什麽需要？”
希子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露怯，道：“你好，我要住店，你們的費用是……？”
“啊，標準房的價格是一晚上8個金幣，有免費的熱水和早餐供應。”
“那……我長住有優惠嗎？”
“沒有哦客人，不過如果您選擇本店的家族套房或貴族單人套間，住三晚以上可以享受免費的按摩和溫泉服務。”
希子立刻擺擺手：“不用不用，那我先住一晚上吧，標準房就可以。”
“好的。”接待很禮貌地點頭，為希子做入住登記。
“如果想續住，可在當天正午前通知我們。”邊說著，她邊將一把鑰匙交給希子，“您的房間在7樓，本店不主動提供引導和其他幫助服務，有需要的話，您可以找大廳裏的門童和服務員。”
希子對此非常滿意，點點頭：“好的。”
她給了女接待一筆感謝費，便自己找到上樓的自動樓梯。這部樓梯比白堊旅店的更加寬敞一些，但運轉的原理似乎差不多。
希子順利來到7樓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房間裏已經生好了火，桌上擺放著新鮮的水果，不出所料，是付費才能吃的。不過在房間裏有一個木桶，上面寫著“每日免費熱水一桶，加水1金幣/捅”的字樣，還是讓希子覺得這家旅店還是挺劃算的。
她把魔典從背包裏拿出來。
“魔典，你醒著嗎？”
“我在，希子，到哪了？是到榆木城了嗎？”
希子坐到舒服的床上，躺下，道：“嗯，剛剛到。我走了好多路，外面太冷了，好累啊。”
魔典卻顯得很興奮，道：“你看到北方綜合大學了嗎？”
希子搖搖頭，頭發亂糟糟地鋪在被子上，像一團栗色的墨水。
“我看到了一些古怪的地方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看到這裏的一些房子，沒有窗戶和屋頂，住在裏面的人都很瘦，狀態很不好的樣子。我還看到這裏的公共墓地，裏面居然是有活人居住的。”
魔典道：“是嗎？我怎麽光是聽到那些吵吵鬧鬧的游玩的店呢？好像有一家很熱鬧的放映影院，還有辦宴席的酒店和一些高檔俱樂部？”
希子道：“嗯，都有。”
魔典想了想，說：“也許大城市就是這樣的吧。你看，我們也從沒在其他地方見到過蒸汽飛船和全天有熱水的澡堂子吧？”
希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顯得心不在焉。
“希子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希子也說不上來。
她想了許多事，從穿越白堊山脈開始，到心水河谷的山毛櫸樹對她說過的話，再到她無法理解的關於時空、秩序，以及秩序之外的東西，她都想和魔典聊一聊，又覺得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。
她沮喪地翻了個身，把自己肉乎乎的臉埋在被子裏。
最後，她只是悶悶地說：“我有點餓。”
魔典便笑道：“那我們去買點東西吃吧？”
希子又翻身坐起來，不確定地想了想，說：“好吧，我們下樓去看看餐廳的價格。”
她現在不算很窮了，不需要那麽拮據，但不知怎得，榆木城的繁華總讓她害怕，擔心自己有一天一覺醒來，連房費都付不出去。
“唉，為什麽有了錢，還是會覺得錢不夠花呢？到底多少錢才會夠花呢？”
希子問出了一個千古難題，魔典也答不上來。
所幸，“姜餅屋”的餐廳既供應價格高昂的精致餐點，也供應廉價的三明治和面條。
希子點了份火腿蛋三明治，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吃。
這時候，她聽到鄰桌的客人與同伴閑聊：“聽說了嗎？城主大人進階半神，阿庇亞斯家族要為城主大人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典呢，就在中央大道的廣場上。”
希子立刻豎起耳朵來聽。
那人的同伴道：“我怎麽聽說魯伯.阿庇亞斯公爵大人今晚連夜去了極北之境的新工廠監工？慶典在什麽時候？他趕得及回來嗎？”
“慶典定在明晚，魯伯公爵大人當然會趕回來，他可是瑪格麗特大人最堅實的擁躉。”
“上一次阿庇亞斯家辦的慶典，現場可是有不少精致的甜點和名酒吧？”
“是啊，這次也不例外，聽說會供應冰花海鹽蛋糕和極北永凍雪酒，全是免費的，而且整場慶典完全對外開放，不設入場券呢。”
“哇！不愧是阿庇亞斯家族！這絕對是只有榆木城這座全世界唯一的富庶之都、開放之都才會有的世紀大慶典啊！”
“當然，除了榆木城，這世上再沒有不收取通行費的城鎮啦……”
希子一邊聽著，一邊忍不住兩眼放光。
她已經不需要通過魔法把三明治變成烤雞了，因為一想到冰花海鹽蛋糕，她就本能地咽口水。
於是希子決定，無論如何，都要見識一下明晚這場盛大的慶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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